【红海行动】（顾顺/李懂）《你准备好了吗》

一个一刷之后的脑洞小段子！
狙击组太好嗑了！可惜我是文盲！没办法描述出他们更多的可爱！
走正剧的脑洞短文！我坚信这就是剧情走向！is real!
电影hin好看，我爱导演大过年糊观众一脸血的混乱邪恶作风嘿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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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，毁容了。”

子弹擦着脸上过，好险没顺着嘴豁给整个划拉开。触目惊心的一层给盐水冲掉之后，泛着白的皮肉边缘卷起的口子里隐约能看见点骨头，就在颧骨边上，还跟着一跳一跳在粉色的肌肉里滚动。

顾顺仰面躺在床上，嘴里照样嚼得不亦乐乎。听护士啧啧叨了几句，语气里的心疼劲就跟伤了自己个亲儿子似的。得空眯着血糊的眼缝冲姑娘抬了下眉毛。

“顾顺你别有病吧。”李懂没忍住飙了句，没爆粗：“快点吐出来。”

“你懂啥。”顾顺那眼角瞅着他：“再偏几寸就冲着我这招子去了。现在有空了让我庆幸下劫后余生。嚼东西解压，明白？”

顾顺眼见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，就这么掌心向上搁在他嘴边上。他停了嘴，动了动脖子看了看面前这大眼仔。

对方抿着个嘴，安静站在那。伸着手讨钱似的，一副要僵持到海枯石烂的架势。

“不是吧。”顾顺拿舌尖舔了下门牙，口香糖从他齿缝里卷了一遭：“你不嫌我这口水脏啊。”

李懂心想你那腮帮都破了个窟窿也别怕漏了。不想跟他废话。又把手往前伸了点，指尖几乎戳进顾顺鼻孔里。

顾顺忍不住往后挪了挪，眼角余光扫到小护士捂着嘴冲他笑，觉得就这么妥协太丢份。梗着个脖子眯眼和李懂无声对峙着。

可这李懂是什么人，蛟龙第一小犟驴。一个人能拉着临沂号往那马里亚纳海沟一去不回头的主。蛟龙上下没谁不被那一小只的形象给坑过。李懂天生一张娃娃脸，五官都嫩生生的，又不怎么说话。包括佟莉一开始都把这人当个乖弟弟，完全忘了他岁数其实是这帮人里排顶头的那个。

李懂后来折腾的那些事吧，一艘军舰就这么大，暸望塔上放个屁甲板上转头就有人能报出来是谁放的。顾顺来蛟龙自然之前有所耳闻。要不是罗星的事，顾顺也没觉得自己这辈子会和李懂有接触。要不是因为罗星……

想到罗星，顾顺的腮帮子真开始一阵一阵抽抽着疼了。

耳闻是一回事，亲眼被人当炮仗点了又是另一回事。想到这茬顾顺又在心底问候杨锐家户口本，他就没见过一鸡妈妈队长，带队跟带孩子似的事逼。上下也不跟队员通好气。罗星瘫痪的事他也就随便这么一提。看见李懂回过脑袋瞪着一双见鬼似的圆眼，直到那巴掌冲着他脑袋来了，耳朵一嗡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。

顾顺跟罗星同一批学员里的尖子，王不见王。外人传倒些风言风语他心里清楚，但委实懒得解释。竞争关系肯定有，但罗星的事顾顺还是觉着更多的是可惜。少了这么个芒刺在背的对手，顾顺只觉得今后就连打靶训练都蔫了半截热情。

紧接着红海那回，这热情还没来得及蔫下去，就被李懂那小身板点燃了。

一个好苗子。

然后又被他一巴掌锤得懵没边。

事后李懂被杨锐按着脖子跑来道歉。顾顺见上头的意思，想先把他们俩凑一起搭个伙。于是借坡下驴也没刁难他。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搭档组在罗星的阴影下头发展到今天，顾顺依旧觉得自己不是很明白李懂这个人。

明明天赋在那，咋脑子就转不过来。

顾顺想得入神，咧了下嘴角，疼得自己个眼泪往下一飙，再不装大尾巴狼，舌尖点着那团口香糖就推到李懂手掌里。

他的舌头碰到了点李懂手心的软肉，顾顺愣了下，眼前那只手攥着口香糖尸体就消失了。

顾顺想抬脖子，被小护士摁回床上。无影灯往他脸上一罩他眼睛就不太能睁开。紧接着觉得脸上一涨，粗针头直接捅进口腔里，上下左右灌着麻醉，眼见着半边脸都麻胀了。顾顺搁在铁架子边上的手掌全是汗，狙击手有点远视眼，见强光头疼。看不见东西他就容易泛紧张。但小姑娘在眼前，这不耐烦在脑子里兜转几圈还是按下来了。

等顾顺耐着性子把脸上那豁给缝上，纱布裹成个包之后。他跳下床，医务室哪还有李懂的影子。

光好像还在他眼底晃得人眼晕，顾顺觉得那股麻劲快窜进他脑子里。要不李懂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这么久，怎么这时候他才突然发现，李懂的手还挺好看的。

蛟龙号小分队训练之余喜欢凑着脑袋开小会。通常谁不在谁就是话题中心。

顾顺窝在房里养他那腮帮子。沉重话题聊完之后，佟莉吸了下鼻子，胳膊肘捣了下李懂。

“顾顺那人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“啊？”李懂抬头：“问我干啥？”

徐宏啧了一声，把脑袋凑了过来：“你们俩不是钦定的搭档吗？都同步训练了，装不熟晚了吧。”

因为罗星的事，相当长一阵子队里其他人刻意当顾顺不存在。人很难过这个坎，接受了新人仿佛就是对旧队友的无声背叛。但是时间推移，他们都清楚这个缺口必须要有人堵上。蛟龙信奉勇者无敌，只要最好的。下面一个留下来的会是谁，他们不做第二考虑。

副队长亲自打开话茬，也是准备接受这么个人的意思。李懂看样子不打算接茬，他又给陆琛使了个眼色。

陆琛装模作样啊了几声，皱起眉头：“顾顺这个人，啧啧，不好说。”

“怎么讲？”

陆琛摸着下巴：“你不觉得这人狂得实在有点……让人想揍他来着？”

比起罗星，相同位置的顾顺实在个性太鲜明了点。

“据说他男女关系方面，说法很多。”碍于女同志在场，陆琛只嘿嘿两声，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：“狙击手多容易吸引小姑娘，在学校里我就听罗星说过他。妞换得比衣服还勤快一人。这才来几天啊，我医务室那些女兵们就一口一个顾帅哥叫个没完了。这不，伤到脸了，一个个捧心窝子在那暗自神伤呢。”

“又不是什么大伤。”李懂有点心不在焉，手指头摸着自己眼角的一道疤。

身上有防弹衣，他们重火力的还能有面罩挡一挡。狙击手一双眼睛一双手就是一条命，呼吸频率都是生死之间的事。哪敢搞这么多讲究。受伤通常脸就首当其冲。

他俩运气都还不错。脸上头上平时没少磕碰。大小疤旧的还没好新的就叠上来了。始终没伤过要害。

“他有两下子。”佟莉不大瞧得上陆琛那猥琐样。率先实话实说：“我一扛枪往前跑的，他后头给我擦屁股。光红海那次，命都不知道捡回来几条。你们自己想想，手上欠顾顺多少命，算得清吗？”

“你要这么讲那不就没意思了嘛。”陆琛脸上有点挂不住，又把矛头转回了李懂那：“这位比咱们都明白，要不听他说？”

三双眼睛全落在李懂那张绷着的娃娃脸上。

“他要真那么轻浮一人，怎么可能愿意耐着性子当狙击手？”李懂不知道在想啥，讲话讲很慢：“但他确实很喜欢说。”

很喜欢说教。李懂原来想说这个词。他一开始挺烦顾顺这性格的，巴巴的把自己当个人物，好为人师。但话到嘴边，不知怎么觉得这么说会再一次加深队友对顾顺的坏印象，不自觉替他圆了下。

“也，也能理解嘛。”徐宏忙不迭打圆场：“狙击手平时又没人能说话，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窝就好几天。再不让人多说几句，迟早憋出毛病来。”

“诶我说李懂你不也是训练营出来的吗？你怎么就没去主狙击手训练营，直接来当二狙了？”

不是说观察员就不重要。但其实李懂心里也清楚，主狙击手才是他们这行的顶点。放着顶点不去爬，安心躺在半山腰，绝对不是蛟龙的风格。

李懂嘴皮子动了动，说了句太难了。

“爆破手也不好当啊。”佟莉动了动脖子。

“你以为搞医务兵的容易啊。一个两个都不省心。”

“带队更难了啊。”徐宏的尾音带上刻意的哭腔。事实上有时候在杨锐下头他真有点委屈。这个队长做事稳当是稳当，就是三五不时冒出点不合时宜的文人风度，他徐宏上抵天听要抗雷，下传圣旨要抗骂。日子不好过啊。

眼看话题越跑越偏，李懂却给徐宏无意一句话搅没了心情。

他骨架小，面皮嫩。队里就算是佟莉这样的女兵，肩膀都比他开阔。但他胜在性子稳，心理素质好。身形灵活机动性强。其他硬件也过硬。顾顺看人很毒，确实是狙击手万里挑一的好苗子。

可李懂自己知道，他心里有个坎。他迈不过去。

他的前搭档，那个不苟言笑但一身冲劲的罗星，在他眼前被打穿了脊椎。那一枪也打碎了李懂在蛟龙苦苦攒来的自信。

他作为观察员，居然没有看到那颗子弹，也没能替他搭档挡下那颗子弹。

观察员是狙击手的眼，是盾，必要的时候，是他的第二条命。

如果他连观察员的本职都做不好，顶点再辉煌也只是闪着光的幻觉。

李懂撇了另外三个人，顺着走廊准备回自己屋。到门口听见里头一阵古怪的笑声。他推门一看，下铺的顾顺捂着自己半边脸，龇牙咧嘴一脸痛苦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李懂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就冲了过来。阳光从舷窗里晃到床上，投在顾顺脸上。他似乎看到这人眼角有东西在闪。

“这也太可爱了。妈的都笑不了，憋死我了。”

顾顺把手机里的搞笑猫咪视频凑到李懂面前，脸上扭得更厉害了：“你看这猫，TM像被煮了似的哈哈哈哈哈！”

他的嘴只能张一条缝，大笑的拟声词从那缝里蹦出来，怎么看都是他本人更搞笑一点。

李懂看顾顺收了脸上的怪表情，盯着他脸的目光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似的闪着新奇：“你会笑的啊。”

李懂把嘴角压了下去。

“老皱着个眉头也不会显得你有多老沉。”顾顺躺了回去，又点开下一个视频开始自虐：“你就是一张小孩似的脸，认了吧你。”

这几个月李懂就是在顾顺这三五不时的嘴欠里保持沉默。但他不得不承认顾顺每一次都能恰好戳中他最在意的那个点。这回也许是刚才他在背后为顾顺打圆场时本能觉着对方欠自己一遭，忍不住回了口：“你跟你以前搭档也这么说话的吗？”

“我之前没搭档啊。”顾顺头都没偏一下。

李懂愣了。在他的概念里，主狙和观察员的小组早在入队之前就会固定下来。他和罗星甚至还在训练营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固定搭档了。一时风头从不下于罗星的顾顺，说他之前没有搭档？

况且他们俩临危受命的首次合作，也没经历太大磨合就顺理成章。即便中途多了些他不喜欢的说教，但这人肯乖乖合作，也是李懂对他印象迅速改观的原因之一。

“你别误会。之前有一个一直在一起训练的，但他牺牲了。”顾顺似乎想到什么，放下手机起身坐在床沿上。

“人对自己个的第一次总是有个坎的你知道吧。自那以后给我派的新搭档，总是没之前的那种感觉。换了几次都不行，最后变成出任务临时抽调他们侦察兵给我当观察员。”

“可是你单打独斗，怎么保证任务的完成率？”

顾顺抬头看着李懂。

“那就把自己逼到最强，强到不存在失误就行了。”

李懂看着顾顺的眼睛，突然在里头看到了很熟悉的东西。像一道墙，又像一道坎。

“你第一个搭档……”

“我的失误。”顾顺只在情绪里呆了不到一秒就抽离开来：“他的牺牲总会有价值，我做到最好，才能保证我未来的搭档不会再重蹈覆辙。”

“我现在就是你的搭档。”

李懂听着自己的声音，觉得那声音很遥远。

“是啊，我接受指派，是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顾顺站了起来，他比李懂几乎高一整个头，舷窗在他身后，阴影笼罩在李懂身前：“你和罗星那些事我管不着。但我来了，我准备好了。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
李懂需要抬头才能直视顾顺的目光。但他只是看着正前方。

顾顺在等李懂开口。他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湿润。这一双连续端着枪二十个小时都不会颤抖的手啊。

“你不是罗星的替代品，我也不会去当你搭档的替代品。”

李懂抬起头，冲顾顺伸出手。

“重新认识一下，我是李懂。蛟龙队观察员，第二狙击手。”

顾顺笑得牵动了伤口，半截就转成苦笑。

他回握住李懂的手。对方肯定发现他一手掌的汗了。

“老子怎么可能被当罗星替身？准备好吧小懂懂，你准备好好瞧着你未来搭档有多牛逼。”

回应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古怪昵称的是李懂猛然加大的手劲。顾顺发誓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声音，嚎出来的一声心疼占一大半，另一半这人好看的手居然这么可怕的力气。

“他妈给老子撒手，要断了！”

END